金鱼的眼泪散文
我从来没有养过金鱼,鱼是一种祥和的动物,在我心里一直喜爱有加。听朋友说,“金鱼可不好养,缘故它很娇贵,养金鱼要用心,要细致经常晒水,换水。”
一天春日周末的午后,独自来到卖金鱼的集市上,好奇的看着多种颜色的小金鱼在清水里游来游去的样子,在听着卖鱼老板细心的介绍。于是乎,我整整精心挑选了六条光鲜亮丽的小金鱼。养金鱼要有器皿呀,我顺手又买了一个透明精致的养鱼缸。我蛮有兴趣的回到了家。而我事先早有准备计划,凉台上的红桶里有晒好养鱼所要求的水质,我忙活着把鱼缸注满了水,放入两片柔软的水草,妻儿顺着把鱼儿丢进了清澈的水中。几种颜色的鱼配着碧绿的水草,在清水的缸内它们有一寸大小的样子,有丰满形的、有纤细的、也有小巧玲珑的。不过因为鱼缸的玻璃比较精致,看上去它们显得格外的晶莹可爱。
我对着鱼缸看了半天,它们好像对陌生的环境有点不适应,有东张西望的,有胆小且机灵的。它们见鱼缸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,便慌里慌张潜入深水区游来窜去,顿时水面上荡起一轮一轮阵阵轻波涟漪。嘿!它们适应力还真强,瞬间功夫熟悉了环境,鱼儿便上下游弋起来了。
每隔几天,我就给它们更换一次水,不脏,没感觉累,反而特有兴趣。看着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可爱的身姿,心情就会沉淀下来。养上几条颜色各异的小金鱼,很值得。那些日子它们给我的生命充满了活力。
每天只要有闲余的时间,就看它们在水中游来游去各种美丽的姿态。
细细观赏,这六条小金鱼,各有各的特点,各有各的水中的玩味。你看这条头部是鲜红色的,丰满鼓鼓的一双水泡眼睛软软的似晶莹剔透的一对珍珠,在水中拉着一摆一摆红色的尾巴恰似夏季雨后的彩虹。那条是白色的脸孔,洁白鱼身,腰身纤细,仿佛穿着一袭白色裙摆婀娜动人的“美人鱼”在水中百般纤姿游来玩去。那两条是纯黑色的,胖胖的,性格温和,喜欢静静的浮在水中央。还有两条通体金黄色的,像调皮的孩子一样追逐水泡,时而停顿,时而迅疾,时而和它们聚拢,时而和它们分散,不停的穿行于碧水绿草间。
清晨,我将鱼市上买来的颗颗鱼耔撒入水中一些,鱼儿们争先恐后往上游动,它们一边可人的觅食,一边观望周边的环境,胆小警惕性还是很高。 一旦有轻微的动静,进食后在拉着自己飘逸的尾巴迅速往下潜,片刻窈窕美丽各异的身姿翩翩起舞在往上游,再去觅食,去来之间,敏捷的令人称奇,那般小场景真是神态美极了。
特别是那条白色身姿的“美人鱼”,许是渐渐和我熟悉了,我时常凝视欣赏它时,它很有灵性,游在水中的最高处,露出隐隐纯净的脸颊在清水中不停的摆弄着一袭白色的轻纱裙衣,吐着水泡温馨的看着我。我用手掌贴于玻璃外,它在轻轻下潜慢慢涌来,小嘴嘬嘬,晶莹的眼睛看着我,感觉它想亲近我,我也想亲近它。那些天,我多想变成它们水里其中的一条鱼儿,和它结伴追逐嬉闹,那该有多好。
有时午夜,我坐在电脑旁伏案写点文字。随时看看身旁鱼缸中,那些可爱的`鱼儿,有的沉在水底静静的不动;有的在水中央微微荡漾;有的在柔软碧草之间轻轻徘徊;有的渐渐进入梦中水乡。唯独它白色的身姿婉约的浮在水面觅着粉色的花瓣,还有我熟悉吧嗒、吧嗒、吐着水泡的声音,似乎悠悠的看着我,伴着我,与我应和着,微笑着。
春夏交合的写作之夜,静静的看着它,这恍如与它有缘让我遇见了另一种可爱的生命,近在我心中如水的那个地方。不经意间,我和水中的六条小金鱼走过了春天最后一个月的末尾,它们也快乐的迎接着夏季的来临。
前些天出差几天。尔后,匆匆回到了家,走进书屋,看到鱼缸,在也没有往日光鲜亮丽荡起阵阵清波涟漪的小场景了。儿子说,“另外五条小鱼儿,许是没有顶住夏季热浪的脚步,许是没有照顾好它们相继缺氧死去。”突然,眼前浮现出离家前它们在水中个个活泼鲜活生命的样子。瞬间,我茫然了起来,唉!它们和我相伴人心快乐的往事,仿佛在水里沉沦了、淹没了。今天唯有那条“美人鱼”微微忧伤的游在那儿,孤独在那里,它坚强的生命力,仿佛在期待着我的回来。
深夜,它一边游,我静静坐在桌边凝视它美丽孤独的身姿。
朦胧灯下,再次听到熟悉吧嗒、吧嗒、吐着泡泡的声音。清澈的鱼缸内,在它的世界里全是它吐出的泡泡,一个挨一个,一个接一个露出水面。我再次用手掌贴于玻璃外,它孤独的慢慢涌来。你知道吗?此时,隔着玻璃相伴在你身边,你在说啥呢?大声点,好吗?它张着小嘴仿佛在说,我要为爱吐完所有的泡泡,我愿让所有的泡泡里都装着一个“爱”字。
夜,很静寂,看着它悠悠吐着一个挨一个饱满爱的泡泡。突然,我笔下的文字,不知为何有一种凝视后心疼的感动,似乎流淌着白色身姿的“美人鱼”吧嗒、吧嗒吐着婉约泡泡孤独“爱”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