榕树下散文

 杭州画室   2021-09-02 22:20   190 人阅读  0 条评论
摘要:

榕树下散文在南方,最常见的树有两种,一是紫荆,一是榕树。每年十二月前后,紫荆会很张扬地开花,五个花瓣托起一小团粉红色的梦,一树开花的紫荆就能托起一片蓝天,不由得让

  榕树下散文

  在南方,最常见的树有两种,一是紫荆,一是榕树。每年十二月前后,紫荆会很张扬地开花,五个花瓣托起一小团粉红色的梦,一树开花的紫荆就能托起一片蓝天,不由得让伫立在窗内或站在阳台上的才子佳人浮想联翩,进而写下言志抒情的锦绣文章。相比于紫荆,榕树内敛了许多。一年内有两个时节,人们会注意到这种植物的存在。一个是初春时分,和其他的常青树木不同,经过冬天的洗礼,榕树只剩下光秃的枝节,春风一拂,那些沉睡的欲望立刻全被唤醒。先是像柳条一样冒出一粒粒的小芽,还没等人们醒过神来,不消一个星期,小芽们都张开了手掌,在树枝上鼓捣起风和云,这时,南方人就会由衷地感叹:春天来了!话音刚落,路旁站成两排的榕树俨然成了青春逼人的少女,撑开绿得沁出水的华盖,把一树阳光搅得叮当直响。南方人又会感叹一声:春天又要走了吧!所以,榕树成了春来春又去的风向标,成了南方短暂春天里最萎婉又最直接的植物。人们注意到它的存在的另一个时节,就是眼下,夏历六月左右。这时的榕树已是携子外行的妇人,这妇人唯恐人们不知她多子多福劳苦功高,将儿女高高地托举在头顶上,这些比黄豆粒稍大的榕树籽在树巅上挤着吵着,一不小心,就有兄弟姐妹失足跌落下来,走路的人稍不留神就踩得吡叭直响,路面上覆盖着一层暗褐色的浆液和碎渣,虽是炎夏,也看得人心惊手凉。可榕树妇人并不心痛,任子女们自由地跌落。在榕树下行走的人就会埋怨:这些榕树籽,脏死啦!特别是汁液落在人们的爱车上,非常难以清洗,人们的抱怨声就变得更大。

  抱怨归抱怨,可几乎在每个村头、每条街道、每个公园,都少不了榕树的身影。来广东生活了十多年,我一直没有弄清它们的种类。但它就像是一位真朋友,你可以偶尔忽视它,但不可以漠视它;你可以长时间不和它联系,但一旦想起它,就会发现它其实一直在你身边。从小区门口通往星湖大道有一条近二百米的水泥路,路的一侧种了榕树,一米多长的红褐色气生根从树上垂落下来,风一吹,榕树捻须而笑。倘若杨过经过此地,不知会不会像剪掉樊一翁的胡子一样剪掉它们。清晨出来时,榕树下坐着喝早茶的'老人,蹲着吃肠粉的外来工,玩耍着光头赤脚的细路仔(广东话,即小孩子),傍晚下班经过时,会有三两个走鬼开来手扶拖拉机,在树下卖榴莲、菠萝蜜之类,下班回来的妇人们围着他们讨价还价,榕树尽情地嗅着榴莲和菠萝蜜的清香。

  从校门口到图书馆的学校主干道两旁的榕树好像是另一个品种。较之长着暗褐色长胡须的同类,这些榕树的气生根要短一些,粗一些,树干更高大、更魁梧,树冠也更葱郁。浓密的枝叶非要越过四车道宽的校道牵手,整条校道就像一条长而幽深的绿色山洞,可惜洞内没有力拔千钧的洞主和美貌如花的洞主夫人,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干书生们走来走去。遇到雨天的夜晚,独自站在光线昏暗的榕树下等校车,斑驳的雨滴声之外,还有几粒榕树籽落在伞面上,倏而又弹落到地面,激起小小的水花。站在树下看看远处灯火通明的计算机大楼,看着紧搂在一起的年青恋人们从榕树下经过,你会不由地会伤感起来,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孩子,渴望被救起,渴望沉闷的夜空响一声惊雷或者亮一道闪电。

  说到榕树,不能不提《鸟的天堂》。七零后大概对这篇文章还有印象。前年有幸去著名侨乡广东新会目睹了它的风采。鸟的天堂实则是新会天马河的河心沙洲上生长的一株500多岁的奇特大榕树。它的气生根不断地从树上垂下来,扎入地下,绵延成片,远远望去,实在不知它的主干在哪。不知情的人定当是一群榕树相聚于此。它站在一片汪洋水国的正中央,必须弃车乘船才能靠近它。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让位于传统的手摇木船,我们不得不感叹造化之功。戴上竹斗笠,坐在船舷上,恍忽间成了舒婷笔下的惠安女。导游用广式普通话向我们介绍这株久负盛名的大榕树。因小岛上栖有多种珍贵鸟类,所以禁止人们登岛、禁止喧哗、禁止向鸟儿投掷食物。这棵榕树之王给了鸟儿一个生殖繁衍的乐土。虽说与这棵大榕树有了近距离的接触,但没能从空中俯瞰它浑然壮观的全貌,徒留下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之憾。

  每日在榕树的绿阴下流连,竟也沾染些安分木讷之气,连脚步也较以前轻了许多,生怕惊了满树的细叶和叶间栖息的生灵,只好伸长手臂,让肌肤在榕树的气生根间穿梭,感受它的不言之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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